在 TeXLive 中使用 CJK 宏包编译 GBK 编码的中文文档

在一些中文 $\LaTeX$ 社区总会有人拿出祖传的文档模板，在 TeXLive 中进行编译，然后发现不能进行编译。这些文档有一些特点：

• 文档使用 GBK 编码；
• 使用 latex $\to$ dvips $\to$ ps2pdf 、latex $\to$ dvipdfm(x) 或 pdflatex 进行编译；
• 裸用 CJK 宏包进行中文支持，文档中充斥了 \begin{CJK*}{GBK}{song} 这样的代码。

这种模板是一种比较古老的中文支持方式，这种代码在目前流行的 TeX 发行版如 TeXLive 或 MiKTeX （非 CTEX 套装）中通常是无法正常编译的。对于拿着这种代码的提问，社区里的回答通常是：“换现代的中文编译方式：xelatex + ctex 宏集 + UTF-8 文件编码”。这个回答当然是没错的。对于需要经常使用 $\LaTeX$ 来编写文档的人来说，更新知识，使用现代的引擎和中文支持方式来处理问题是必要的，但对于只拿 $\LaTeX$ 用一次完成一个任务的人，让他去从头学习一些新知识显然不太现实。而且，如果这个任务还规定了必须使用这种祖传模板，他又在使用这种模板时遇到了问题，向别人求助时给出的这种代码会让有心帮忙的人也爱莫能助。今天我在整电脑文件时突然发现了多年以前下载的 gbkfonts，这个程序可以为 TeXLive 配置一些中文字体以供这种古老的中文支持方式使用，于是我试着配置了一下，并把配置过程记录在这里。

gbkfonts 下载

gbkfonts 是基于 energy 的源程序，由王垠改进的用来从 TTF 汉字字体生成 TeX 使用的汉字 Type1 字体的转换软件，同时还可以生成很多 TeX 系统程序需要的配置文件^[1]。这个古老的程序的 Windows 版还可以从 这里 下载。

生成中文字体和配置文件

收集好需要进行转换的 TTF 字体，我们假定其都已经安装在 Windows 系统中，即 C:\Windows\Fonts\ 下，将 gbkfonts.zip 在任意位置解压缩，用文本编辑器打开 go.bat 文件，可以看到文件内容如下：

gbkfonts -c -gbk c:/winnt/fonts/simsun.ttf  song
gbkfonts -c -gbk c:/winnt/fonts/simhei.ttf  hei
gbkfonts -c -gbk c:/winnt/fonts/simkai.ttf  kai
gbkfonts -c -gbk c:/winnt/fonts/simfang.ttf fs

这个程序编写之际 Windows 版本大概还是 Win2000，所以指向系统路径还是C:/winnt，这里我们将其替换为 Win10 的系统路径。同时，应注意到新的中易宋体的文件采用的是 simsun.ttc 格式，因此需要一并修改为：

gbkfonts -c -gbk c:/windows/fonts/simsun.ttc  song
gbkfonts -c -gbk c:/windows/fonts/simhei.ttf  hei
gbkfonts -c -gbk c:/windows/fonts/simkai.ttf  kai
gbkfonts -c -gbk c:/windows/fonts/simfang.ttf fs

这其中，song、hei、kai、fs 即为字体族名称，也就是 CJK 环境的第二个参数。当然，这个文件还可以继续补充其他字体，只要依照相似的格式继续列在后面，并且，如果在 gbkfonts.ini 中没有该字体的相关信息，也需要在 gbkfonts.ini 中依样补充。考虑我们只是为了能编译古老的模板，而这类模板一般不会出现这四类以外的字体，所以也就不考虑另外增添字体了。

文件修改完成之后，双击或命令行运行 go.bat，然后就可以去泡杯茶耐心地进行等待了，转换字体需要一段的时间。一段时间后，该文件夹下将新增五个文件夹和若干配置文件。这些文件需要我们放置到系统本地 TDS 下进行配置。

• 将 ./fonts 下全部内容复制到 texmf-local/fonts 下
• 将 ./tex 下全部内容复制到 texmf-local/tex 下
• 将 ./dvipdfm 下全部内容复制到 texmf-local/dvipdfm 下
• 将 ./dvips 下全部内容复制到 texmf-local/dvips 下
• 将 ./cjk.map 复制到 texmf-local/fonts/map/dvips 下

让 dvips 使用 Type1 中文字体

latex$\to$dvips$\to$ps2pdf 这是历史最为古老的编译链。dvips 是依靠 texmf-dist/dvips/config/config.ps 来知道字体信息的。一般不要改动系统的这个文件，而是应该将其复制到本地 TDS 相应路径，即 texmf-local/dvips/config/config.ps，用文本编辑器打开，在文件末尾添加一句：

p +cjk.map

保存文件后，在命令行内运行：

texhash

至此，dvips 即可使用中文 type1 字体。

让 pdflatex 使用 TTF 中文字体

将系统 TDS texmf-var/fonts/map/pdftex/updmap/pdftex.map 复制到 texmf-local/fonts/map/pdftex/pdftex.map，将生成的 ./pdftex/config/gbk*.map 的文件内容添加到 pdftex.map 文件的末尾。然后将生成的 ./dvips/chinese/下所有内容复制到 texmf-local/fonts/enc/pdftex 下（这一步我不确定是不是有必要）。最后在命令行内运行：

texhash

至此，pdflatex 可以使用 TTF 字体编译中文文件。

让 dvipdfm 使用 Type1 中文字体

这一步的配置有些问题让我至今还没有搞懂。将生成的 ./cid-x.map 复制到 texmf-local/dvipdfm/local/config/ 下，将 texmf-dist/dvipdfmx/dvipdfmx.cfg 复制到 texmf-local/dvipdfm/ 下，修改该文件，将原配置的 218 行 %f cid-x.map 取消注释，或在文件末尾添加

f cid-x.map

保存文件后，在命令行中运行：

texhash

按说，到此应该是将 dvipdfm(x) 配置成功，但在命令行运行

dvipdfmx filename.dvi 

会给出 Warning：

dvipdfmx:warning: Glyph "index0x1BB7" not available in font "simsun.ttc".

在生成的 pdf 文件中没有任何汉字字形。

可是将修改后的 texmf-local/fonts/map/pdftex/pdftex.map 重命名后，刷新文件名数据库后再次运行 dvipdfmx 时，居然好了，文件没有任何问题。Type1 中文字体嵌入文件中，但很显然，pdflatex 编译时将无法使用 TTF 字体，而是使用了 Type3 点阵字体。总之，现在我做不到在一种配置下能使这两个驱动都正常使用 Type1 或 TTF 中文字体。算了，反正我也不准备应用这种中文支持方式。这只是在帮忙解决问题的时候临时编译测试使用。

最后给个文档例子

接下来给出一个古老模板裸用 CJK 进行中文支持的例子：

\documentclass{article}
\usepackage{CJK}
\begin{CJK}{GBK}{song}
\title{我的一篇中文文档}
\author{拿了橘子跑啊}
\end{CJK}
\date{\today}
\begin{document}
\begin{CJK*}{GBK}{song}
\maketitle
中文折腾起来还是很费劲的。
\end{CJK*}
\end{document}

哎，哪个时候折腾中文真是累死人了啊！什么？CCT模板？cctart 需要用 cctlatex 进行编译，饶了我吧，这个真的折腾不起了。

参考文献

• [1] TeX & LaTeX